桥头二狗

春柳挽春风,春酒对长空。
春江千万里,春山杳无踪。

宁王拉郎文 《山河空邈然》(10)

前尘·北国夜无雪

CP:初代宁王/徐增寿(朱棣小舅子)

低调心机攻&乖怂温柔受

设定是杨妃娘娘没有殉葬,默默苟到了儿子回京。_(:з」∠)_……


10.母子

“病倒了?”

朱棣和朱橚听完宁王府的奏报,面面相觑。

朱棣一脸疑惑:“这小子这又是整哪出啊,明天祭祖,这个时候装病。”

周王从鬼门关里来来回回地滚了几轮,面色槁木,有些心灰意冷的意思:“陛下,容臣弟去看看?”

他四哥有些不太习惯,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他,周王却已经跪地告退,朱棣伸去搀扶的手顿在半空,周王默默退出了殿外。

周王一路乘着马车,问宁王府的管事:“十七弟究竟如何?”

管事支支吾吾:“殿下进城后在宫中四处寻了一夜杨太妃,昨天一整日又在左顺门掘地三尺,这会累到了。”

周王点头:“原来如此,他去左顺门做什么?”

管事说:“听几位军爷说,王爷听闻徐都督被建文皇帝斩杀在左顺门,便怒了,说什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的,让人一寸寸地翻查。”

他二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如此情深义重?周王搜肠刮肚地回忆了许久,似乎十七弟年幼时,与徐增寿偶尔在燕王府见过几面,朱权内敛,徐增寿腼腆,一个下午也不过说上几句话而已。

他不紧不慢地赶到宁王府,却见大门外,重重燕军把守,密不透风。

这是闹哪出啊?


朱权在城门外累晕了,被人抬回的王府,有人用温热的汗巾不断给他擦拭额头,他向来警觉,下意识地抬手扣住对方的手腕。

只听见一个妇人的声音:“死小子,手劲这么大。”

他惊得猛然睁眼,逆着强光,看去,白昼的强光刺得他泪流不止。

杨太妃用帕子给他擦干眼泪,却发现怎么也止不住,自己也不由地落泪:“儿,是娘啊。”

朱权呆愣地说不出话。

杨太妃见他呆呆傻傻的样子,用力掐了一下儿子的胳膊:“儿子,你不是在做梦,娘没死!”

朱权回过神,直扑到她怀里,当真像个孩子一样,嚎啕大哭,仿佛把过去二十年的份一并哭了回来。

杨氏心疼地拍着他的背:“我儿当真长大了,娘也没想到,咱们还有再见的一天。”

太妃抱着他,絮絮叨叨地说着这几年的事情,她说中山王的小女儿真是个好姑娘,知道宁王被燕王绑架靖难后,总是想着法子送东西入宫,深怕她受牵连在宫中被苛待。

“徐家人是真好啊,大女儿嫁给老四,贤妻良母,小女儿聪敏伶俐,权儿,你见过徐家三小姐么?”

“没怎么见过。”

“哎呀,那三小姐为什么会为娘冒那么大的风险啊?儿啊,那天宫里传来消息,说燕王的军队已经渡江了,宫里马上就乱了!娘和几位太妃原本想要偷偷藏到孝陵去避难,谁知道娘半路被人认了出来,不由分说就要绑了娘去城墙上。”

朱权拳头一紧:“是谁?”

太妃转身去给他端来汤药,一面喂一面劝:“不生气不生气,都过去了,娘当时怕呀,恨不得一头撞死,幸好遇到了徐家三小姐,是她救了娘,我在徐府的偏院住了三日,后来你与燕王进城,徐小姐托人把我偷偷护送至咱们王府,娘才能再见到你啊儿子。”

朱权有些疑惑。

母子二人正在交谈,门外一阵骚动,一群锦衣卫团团包围了宁王府,为首的纪纲走进来,当即跪地:“微臣参见宁王殿下,太妃。”

朱权强撑这一口气站起来,将母亲挡在身后,平静道:“纪大人带人擅自入府,可有诏令?”

纪纲腹诽,皇帝自焚,燕王尚未登基,王爷这不是难为人么。

不过他好歹在应天摸爬滚打了这么些年,恭敬道:“奉孝慈太后遗诏,迎太妃回宫。”

朱权喝到:“谁敢!”

纪纲朝杨太妃道:“太妃勤谨宫闱,当知微臣所言非虚,太后遗诏有言,后妃不得随皇子就藩。”

杨氏不语。

朱权冷笑:“母亲,有儿子在,谁也别想动你。”

纪纲不卑不亢:“太妃,殿下年少气盛,可您要为殿下打算,燕王入主应天,您留在宫中,将来皇上才能对殿下放心。”

朱权:“混账,我为四哥立下汗马功劳,他怎会疑心我!”

杨太妃沉默,最后站到儿子身前,作势要扶起纪纲,纪纲连忙后撤,太妃笑了一下,原来朱权故作平静地样子是从他母亲那里学来的,太妃说:“大人说得对,宁王还小呢,说话没个轻重。”

她对儿子摇摇头,就像从前朱权小时气不过十九弟蛮横,想要冲出去揍他,杨妃也是如此,拉住他轻轻地对他摇头:“本宫前几日闻燕王要入京,也是万分欣喜,便出宫前往孝陵为燕王和宁王祈福,望祖宗保佑燕王与我儿武运昌隆,如今夙愿得偿,本宫也该回宫了。”

纪纲朝着门外喊道:“恭迎太妃回宫!”

院子里一声声传开:“恭迎太妃回宫——”

宁王要追出去,几个锦衣卫从屋顶跳下来,七手八脚要拦他,又不敢使太大力,宁王却是一肚子火气,几人打成一团,杨太妃回头,朝儿子宽慰一笑:“儿啊,别担心,娘若是想你,就给你捎些衣物,别追了,一会着凉娘又要心疼了。”

他十五岁时,赶赴大宁,进宫拜别,杨妃哭成泪人。朱权叩头后,小声道:“母妃,别担心,若是想儿臣了,就给儿臣捎些衣物,这样儿子就冻不着了。”


那几个锦衣卫各个身手了得,把宁王打团围住,朱权眼看母妃被他们请上车辇,急火攻心,当即拔出一名锦衣卫的绣春刀,一刀砍伤面前的人,突出重围。

另外几位锦衣卫见了血,也纷纷拔刀相向,王府的下人跪了一地,不敢出声,生怕祸及。

千钧一发,周王及时赶到:“十七弟,不要冲动。”

他又冲那群锦衣卫吼道:“事情办妥了,还不快滚,缠着宁王做什么!”几个人方反应过来,速速收刀,撤离王府。

周王又说:“你们这群人怎么伺候的,就这么干看着,拿药,上茶,该干嘛干嘛去!”

下人们纷纷散去。

宁王依旧拿着刀,一脸戒备的看着周王。

五哥直接走过来,轻轻给了他一记掌掴:“你小子疯了?连我也怀疑。”

朱权方才全靠一口气强撑着,这会儿力气消耗殆尽,脚也站不住了,用刀抵着地,才勉强站稳。

周王不由分说,把人拖回房里。

老管事进来担心道:“周王爷,您说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?”

周王:“滚滚滚!”瞧不起谁呢这是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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