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头二狗

春柳挽春风,春酒对长空。
春江千万里,春山杳无踪。

《山河空邈然》外卷(5)

外卷·南国发几枝

CP:初代宁王/徐增寿(朱棣小舅子)

前世阴影面积太大以致寡言少语实则内心满屏弹幕禁欲攻&
前尘一知半解有色心没色胆控制不住毛手毛脚贤惠软萌受


5.射猎

转眼三月,春回大地,太子病情勉强有了起色,可他惦记陪都建城,身体略有好转便继续玩命筹备,吊着一口气似的,生怕自己没能尽力。

旁人劝不住,老皇帝自己也是个废寝忘食的主儿,于是爷俩齐头并进,都想着快速落成开封府,作为北方陪都。

太子一党纷纷表示担忧,借着春猎的机会,纷纷向太子进言,注意身体,按时吃药。

他们在猎场支了帐子,宁国公主和驸马陪在太子左右,只见太子穿着还如冬日,闻言也不过淡然一笑,一一点头谢过。

直到魏国公前来进言时,太子留下他,坐在自己身侧,无不动容地问:“徐卿,中山王幼子如今多大了?”

徐辉祖见太子无端提及弟弟,揣测莫非弟弟又闯祸了,只说:“舍弟年幼乖张,过了年,也有十六了。”

太子只是点头,感慨道:“与允炆差不多的年纪,徐卿,长兄如父,这些年,怕是辛苦你了。”

徐辉祖一时反应不及:“殿下哪里的话,教习幼弟,只是为了不负先父临终嘱托。”话到这里,他方明白过来。

太子闻言,果然露出一丝极为苦涩的笑意:“如此,中山王自当含笑,可惜,我却不知道可以将允炆交付给谁。”

这话太过伤感,宁国公主忙上前给哥哥斟茶,示意驸马劝上几句。

太子却直接拉过驸马与魏国公的手,放在膝前,郑重地拍了拍:“允炆仁孝聪慧,可是尚不知晓人世险恶,世道艰辛,还需二位卿家多多指点。”

正说着,外头下人来报,卫王和徐增寿起了纷争。

魏国公有些尴尬:“殿下,臣去看看?”

太子随和了应承下来:“年少气盛,总是如此,徐卿不必过于苛责。”


徐增寿觉得小妹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的,这个卫王的确喜欢用鼻孔看人,倨傲的小表情恨不得告诉所有人——老子有个皇帝爹,还不滚过来跪舔。

卫王当然不爽,他和几个兄弟打赌,看谁打下的猎物多,赢的人可以得到父皇钦此的弓箭。他骑射一向不佳,却也不想输给几个幼弟,自然拼命。谁知被半路截胡。

他骑在马上,一手拽着鞭子,指挥下人去抢夺猎物:“别跟他废话,浪费本王时间。”

朱允炆虽文弱,但难得射中一只大雁,还等着拿去呈给父亲,自然也不示弱,脆生生道:“我看谁敢!”

徐增寿早已下马去,一手拖着那只大雁,将翅膀上和胸脯上的箭都拔了下来,比对一番箭上的翎羽:“卫王殿下,您的箭射中了大雁的翅膀,而皇孙的箭正中当胸,这只大雁理应是皇孙射落的。”

卫王叉腰呵呵:“你出来逞什么能耐?再说,要不是本王先射中翅膀,这鸟能蠢到让他一箭射中?”

朱允炆心塞,辈分高能压死人。

两边僵持不下,达达地马蹄由远及近,又一个黛紫衣冠的亲王策马而来。

朱允炆看清来人,欢呼:“十七叔!”

卫王有些不耐烦,调转马头,对着宁王的方向:“十七弟也来管闲事?”胯下的骏马也跟着后蹄刨土。

宁王对着朱允炆安抚似的笑笑,又对卫王说:“十五哥,你我是长辈,说话还是宽和一些的好。”竟是一眼也没看到徐增寿。

卫王呵呵,继续叉腰:“不是你丢的猎物,你自然出来和稀泥充好人。”

宁王当即从马背后解下一只新猎到的鸿鹄,抛给卫王的随从,笑道:“接着。”

卫王又要发作,宁王立即说:“十二哥已经回营了,只怕父皇马上也会召见诸位兄弟,十五哥,咱们早些回去吧。”

十二皇子湘王,骑射功夫是诸位皇子中最俊俏的,膂力惊人,能文善武,深得皇帝喜爱,常常召来京中面圣。

卫王冷哼一声,瞪了一眼徐增寿,一夹胯下骏马,扬鞭而去,宁王自然也跟着策马赶上。

皇孙望着他们疾驰而去的背影,很是羡慕,不由道:“十七叔真是厉害。”

小皇孙啊,您这二十几位叔叔,又有几个省油的灯?

徐增寿将大雁交给皇孙的随从,转身就要告辞,谁知才上马,大哥迎面赶来,劈头盖脸一顿骂。

朱允炆策马默默骑到徐辉祖身边,小心地扯了扯师傅的衣袖:“师傅,徐将军刚刚是为我出头,才得罪十五叔的。”

“你个不成气的……”徐辉祖有些尴尬,指的弟弟,“哈?”


众人齐聚大营,清点猎物,果然还是湘王战绩最好。

几个年幼的皇子凑在一起窃窃私语:

“你们觉不觉得,最近十七有点怪怪的。”

“何止一点点,我每次都觉得他看我的眼神特别慈爱…就是那种,那种看孙子的眼神…”

“而且整个人特别无欲无求,清心寡欲!”

洪武帝居上位,见他们聊得很开心,便问了句:“吾儿,有什么乐事,说给父皇听听。”

卫王率先道:“回父皇,没什么,儿臣和几位幼弟,觉得近来十七弟常常出入东宫,受太子教诲,勤勉之至,累得衣带都松缓了。”

徐增寿远远听见了,把酒杯扣在桌上,忿忿不平,把堂堂亲王说成什么了这是!

洪武帝闻言,不以为意,便让几个儿子都站到面前来:“当真?你们转过去身去,让父皇好好看看你们的衣带子。”

宁王淡定地背过身去,其余皇子纷纷转身。

他这一转身,却让徐增寿看清他腰侧还垂挂着一个巴掌大的水囊,附了一枚盘长结坠着朱红的璎珞流苏。比之其他亲王的环佩玉器,朴素得过了头。

徐增寿只觉得眼前发烫,这个人,究竟……

在场只有湘王没动,洪武帝一贯宠爱他,也不责备:“柏儿,怎么了?”

朱柏诚恳道:“父皇,君父不可背也!”说罢,解下玉带,亲自奉于皇帝跟前。

洪武帝欣慰地点点头,接过衣带:“勤谨务实本不是坏事,只是皇儿们也许打理好身体,四境之内,需尔等拱卫大明。”

几位皇子纷纷跪地,齐声道:“臣等定不负父皇所望。”

皇帝将衣带还给爱子,又说:“方才看了一圈你们的玉带,只有柏儿和十七的饰品较为简朴,吾儿,须记住成功易,守攻难,衣着用度,需从简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称是。


另一侧的营帐里,朱允炆兴致冲冲地跑来,撩开帘子:“父亲,您看,儿臣猎到的大雁!”

一侧正在看护兄长的宁国公主招招手,示意他不要出声。

“姑姑?”

太子斜倚着吕妃,正沉沉昏睡着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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