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头二狗

春柳挽春风,春酒对长空。
春江千万里,春山杳无踪。

《山河空邈然》外卷(7)

外卷·南国发几枝

CP:初代宁王/徐增寿(朱棣小舅子)

前世阴影面积太大以致寡言少语实则内心满屏弹幕禁欲攻&
前尘一知半解有色心没色胆控制不住毛手毛脚贤惠软萌受


7.湘蜀

洪武三十年,湘王平楚地叛乱,入京面圣。

皇帝看见湘王,恍惚想起什么,大手一挥,让其余几个小儿子都回京,趁着自己还有一口气。

一声令下,各地藩王纷纷从犄角旮旯偏远之地奔赴应天。(想象一群土拨鼠窜出地面的样子……)

蜀王从四川由水路回京,一路顺风顺水,湘王听闻之后亲自跑到城门上相迎,哥俩有说有笑地拉着小手就回王府长谈去了。

周王在半路等着和燕王、齐王汇合,谷王、辽王和宁王一道结伴入京。

等到各路藩王齐聚应天府,已是中秋。

洪武帝日渐衰朽,见到一群傻儿子聚在一起倒是很开怀,让太子主持家宴,又请来朝中勋爵显贵,于玄武湖上宴饮通宵,几乎是开国难逢之举。

太子妃和宫中的贵人们布置了满湖面的夜灯、浮桥,只待月上中天,照彻金陵,天上人间两通明。


夜宴将将开始,女眷们放下莲型河灯,儿郎们点燃各色的天灯,玄武湖上刹那间璀璨若天上白玉京。

贵族们纷纷涌向船舷上赏灯,秋波流转,笙歌不断。

歌姬与伶官们乘着轻舟从岸边缓缓行来,舞姿翩然,落在灯影鳞波中成双而立。(感觉穿越到南宋了,洪武朝打死朱元璋也干不出这种劳民伤财的事情……为了约会……瞎78乱写吧……)

如此美景,有人却生生错过了。徐都督刚开席就被人灌了半坛酒,现下分不清东西南北,只记得自己原本是去龙船上找宁王,宁王这几年戍边有功,驻军屯田,追击鞑靼,与建州各部联合,皇帝十分欣赏,所以这次召见时长令宁王陪在身边。这会应该在圣驾之侧弹琴助兴。

谁知才过浮桥,就被李景隆硬生生拖走,说是庆贺晋升,几位发小纷纷祝酒,招架不住。

这会抬头望月,咦?天上怎么生出了五个月亮?满湖花灯晃得眼疼,他跌跌撞撞得被随从扶回船底的匣舱休息,舱内只有一盏松明灯,依旧碍眼,他直接吹灭了,找了这个舒服的角落蜷缩着,闭目养神。

不知过了多久,一阵仓促的脚步,有人跌跌撞撞地也进来了,似乎不止一个。

徐增寿刚想出声问讯,突然一声尴尬的喘息打住了他的冲动。

“十二弟,你慢点……”是一个文质彬彬的声音,似乎也喝了不少,喘息中犹带着三分细细的娇羞。

十二弟自然是湘王,徐增寿一时很尴尬,动也不是,不动也不是,这都是什么事啊都让自己赶上了……

湘王显然没听他的,黑暗中一阵窸窸窣窣的解衣声,伴着对方半推半就的声音:“这里不是你我的地方,一会有人来了……”

这不就有人么,两位王爷……

又是一阵砸砸砸的【咳咳】之音,湘王终于开口了:“回房?你那个好弟弟还不来缠着你,每次都是他在一旁坏了好事……”他报复似的,手下用力一按。

对方抽气,声音里带着点哭腔:“别……我受不住了,等会父皇还要考问……”

“有我替你担着,专心点!”

看不出湘王平时端正清雅,一上床这么霸道……

对方被逼到了极点,咬着袖子,哭着喘气,断断续续地,也不知是太痛了还是太痛快了。

湘王犹嫌不足,在他耳边呢喃:“这么快?是太想我了吧,十一哥……”

蜀王被他这么一唤,战栗得更加厉害了,甲板也被他们弄得咯吱咯吱……


我的娘……蜀王湘王还有如此一段孽缘……怪不得前世湘王自焚后,蜀王暗地里支援燕王靖难,啧啧,虐恋情深加手足情深,朱家这群王爷真会玩儿。

徐增寿酒醒了一大半,揉着太阳穴,大气不敢出,这都哪跟哪儿……堂堂大都督窝在角落里听墙根,对象还是两个亲王,说出去谁敢信?

两位王爷显然没尽兴,蜀王忽然低声告饶:“你别,别,别绑着我……”

“好哥哥,我都等了你大半年了,容我尽兴一次。”

王爷们真玩得开啊……

想想自家的小宁王,上辈子克制知分寸偶尔胡闹,这辈子……宛如一只纯情小绵羊,有一会他跟着大哥去塞北督军,好不容易在蒙东赶上出巡的宁王,宁王特别感动地给他弹了一曲铜琵琶,曲音铮然浩荡,转而缠绵悱恻,风从四面来,旷野间只有两个少年对坐,撩得他心猿意马。

然后……就把他送回帐篷睡觉了……

对,睡觉了……

那次之后,徐增寿开始反思,难不成骑马久了真的伤身?要不要找个大夫给宁王看看?但是会不会伤他自尊?如何在不伤他自尊的同时给他治病?啊,好难……

枸杞和韭菜什么的走一波吧。

鹿血什么的泡酒之后也可以来一点。


正当徐都督纠结再三,胡思乱想的时候,湘王似乎尽兴了,半抱着蜀王走了出去。

外头传来一阵阵炮仗的声音。

徐都督揉揉手脚,慢腾腾地扶着门板出去,迎面撞上来一个人,来人把他拉到亮处,叹了口气:“跑哪去了,半天不见人。”

徐增寿来了精神:“我刚刚……”

一阵巨响,湖面升起一枚巨大的火星,冲上云霄,绽开一片片朱紫亮银,一枚接着一枚,烟花灿烂,良辰美景,火树银花不夜天。

“哇,东风夜放花千树!”徐增寿欢呼,想伸手去接,伸出一半,怕别人看了笑话他,缩回手,搭在栏杆上。

宁王笑了笑,与他一同仰头,也伸手一接,握紧,送到他面前。

“什么呀?”

“你瞧瞧呗。”

徐都督好奇地伸手,温柔地把他的指头一根根展开,掌心是一块腰牌。

又是一颗巨大的烟火腾空,点燃了中秋的夜空,也沸腾了整片玄武湖,金陵城中万家灯火,百姓都仰头赞叹,大明盛世。

“别再弄丢了。”宁王单膝点地,仔细地帮他系在腰带上。

徐增寿怔怔地立着,有些出神。

他们二人就这么静静地对视着,身后是灯火绚烂,月明千江。

他问:“后来呢?”

宁王故作不知,拉着他去看烟火:“嗯?”

“那天之后,你怎么样了?”

月色真美,朦胧如梦。

“我?后来,老四开恩,让我去了南方的封地。”

“这样啊,没对你做什么?。”

“没呢,我可是他弟弟,靖难为他卖过命的。”

“然后呢?”

“然后我就出家了,每天写书喝茶,弹琴修道,又活了将近五十年呢。”

“听上去还不错。”

“哼。”

“没啦?”

“没了!”

“不委屈?”

“委屈什么啊……”

“哼!”

“别哼哼了,你看,宫人们在岸上扎彩灯呢!”

徐都督趁机把手搭在宁王的腰上,啧啧,小宁王这几年长开了,身材没的说,猿背蜂腰,虽说个头比自己高一些,但是……嘿嘿,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……定找个机会要试试,做人嘛,要敢于挑战不可能。

“傻笑什么呢?”

“笑看我家王爷长得俊~”

“……”

“嘿嘿嘿~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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